中国哲学史考研笔记(17)

本站小编 福瑞考研网/2017-05-01




二十八、陆九渊
六经注我
南宋陆九渊对儒家经典所持的态度。《象山全集•语录上》:“或问先生(陆九渊)何不著书?对曰:六经注我,我注六经。”意谓六经文字是我心的注脚,我心的道义也说明了六经的调训。把六经的古训,作为心中之“理”的记录来看。但是陆九渊并不反对读经书。反映了陆九渊据“心即理”的命题,视儒家经典中的古训与“吾心之理”完全契合而相得益彰的心学观点,是“吾心即是宇宙”在认识论上的表现。

鹅湖之会
中国哲学史上的一次辩论会。南宋淳熙二年(1175)在信州(今江西上饶)鹅湖寺举行。由吕祖谦出面邀集,意欲调和朱熹和陆九渊两派的争执。围绕治学方法,朱主张“道问学”和“即物而穷理”,即从泛观博览和对外物的考察来启发内心潜在的知识;陆九渊主张“尊德性”和“先发明本心”,不主张多做读书穷理工夫。朱讥陆为“禅学”,“便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狂妄自大者;陆讥朱是“老氏之宗旨”,学说上太“支离”。在鹅湖之会上,陆氏兄弟赋诗攻讦朱熹,终于不欢而散。这次讨论的本质,实际上是尊德性和道问学二者在道德实践中的地位问题。

朱陆异同(朱陆之辩的核心思想)
指南宋朱熹和陆九渊在学术思想上的异同。朱熹理学的中心命题是“性即理”,他把独立于人的知觉之外的“理”(客观精神)作为世界本原,断言“理”是第一性的,而心却是后有的。陆九渊心学的中心命题是“心即理”,他把人的知觉(心)作为世界本原认为事物的理本在人心之中,“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因此心是第一性的,“理”离不开心。这是二者的本质区别。
对周敦颐的“无极而太极”的争辩是朱陆之争的核心问题。陆九渊对“无极”的思想进行怀疑,并认为《太极图说》未必是周敦颐所作。他认为不应该“以无极字加于太极之上”。他说:“《易大传》曰:易有太极。圣人言有,今乃言无,何也?”他不赞成朱熹所讲形上、形下的区别。他说:“《大传》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一阴一阳已是形而上者,况太极乎?”(《与朱元晦》)朱熹认为,阴阳是形而下的,理才是形而上的;陆九渊则认为阴阳就是形而上的。朱熹强调所谓“无极而太极”就是表示“无形而有理”,指责陆九渊不懂“道器”的区别,“直以阴阳为形而上者,则又昧于道器之分矣”。总之,朱分别“形上”、“形下”,以为有两个世界,陆则不赞成这种分别。
朱陆之争还体现在其他一些方面。在治学方法上,朱主张“道问学”、“即物穷理”,通过向外的“格物”去启发天赋的“在心之理”。陆主张“尊德性”、“发明本心”的向内路线,并否认认识有一个过程,“顷刻而知之”。朱强调“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以圣贤著作为“理”的完备体现。陆则强调“自得、自成、自道,不倚师友载籍”(《象山先生全集•语录下》),“六经皆我注脚“,降低儒学经典的地位。在人性论问题上,朱主张人有道心、人心,而道心驾驭人心。陆则反对有这种区别,强调心即理。以后他们门生弟子也分朱、陆两派展开长期争论。然而朱陆的思想在本质上是彼此渗透、互相吸收的。自鹅湖之会后,两派渐趋和解,“兼取两家之长,不可轻相诋訾”(《朱晦翁文集•答诸葛诚之》)。
总之,不管朱熹和陆九渊之间有多大纷争,他们的争论都是儒学内部的争论。关于这一点,后来的黄宗羲就已经看到了。他说:“二先生同植纲常,同扶名教,同宗孔孟,即使意见终不合,亦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谓学焉而得其性之所近,原无有背于圣人。”(《宋元学案•象山学案》)

“无极而太极”之辩
对周敦颐的“无极而太极”的争辩是朱陆之争的核心问题。陆九渊对“无极”的思想进行怀疑,并认为《太极图说》未必是周敦颐所作。他认为不应该“以无极字加于太极之上”。他说:“《易大传》曰:易有太极。圣人言有,今乃言无,何也?”他不赞成朱熹所讲形上、形下的区别。他说:“《大传》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一阴一阳已是形而上者,况太极乎?”(《与朱元晦》)朱熹认为,阴阳是形而下的,理才是形而上的;陆九渊则认为阴阳就是形而上的。朱熹强调所谓“无极而太极”就是表示“无形而有理”,指责陆九渊不懂“道器”的区别,“直以阴阳为形而上者,则又昧于道器之分矣”。总之,朱分别“形上”、“形下”,以为有两个世界,陆则不赞成这种分别。
陆九渊批评朱熹的“太极”,是“无物之前,阴阳之外,不属有无,不落方体,迥出常情,超出方外”,可以说是把朱熹哲学中这个“无人身的理性”(超越万物的绝对本体天理)说得淋漓尽致;而朱熹批评陆九渊的“太极”,是“认得个昭昭灵灵,能作用的”,也可以说把心学的那个“本心”描绘得惟妙惟肖了。
从朱熹说,他为了肯定超现实的“理世界”,因而要特别强调“太极”的超时空超形体的性质,因此只说一“太极”不够明确,所以不得不把“无极而太极”解释为“无形而有理”,强调“理”的形而上的性质。而陆九渊要说明的是“心即理”,既然“心”中包含有“理”,“心”就是根本,一切都从此发展出来,那么只说“太极”(理)就够了,不必说“无极“。这就是说,朱熹要把“理”绝对化,使之与万物对立起来,并认为形而下的万物只不过是照着它而存在的。陆九渊则把“理”与“心”结合在一起,以便使“心”成为万物存在的根据。总之,朱陆之间无极太极之辩是涉及宇宙生成问题的争论,二人的分歧实际上也是理学和心学分歧的表现。

二十九、陈亮与叶适
事功之学
与理学重义轻利学说相对。以北宋李觏提出“人非利不生”的观点发端。南宋永康学派陈亮和永嘉学派叶适等集功利思想之大成。承认“道”存在于事物之中,注重实际功用和效果,反对程朱学派讳言功利和空谈性命义理之学。对功利与道义兼重的思想作了概括。

义利双行
南宋永康学派陈亮用语。旨在反对儒家重义轻利、义利对立的传统观点。陈亮不同意传统儒家将义利对立起来的观点,认为义利并非水火不容,而是互不可分。仁义须功利体现。没有“生民之利”,仁义即无以存附。他认为三代圣王亦追求功利,重义轻利只是腐儒偏见,有悖于三代圣王本意,故力主“义利双行”(《又甲辰秋书》)之说。认为理学家们“三代以前都无利欲,都无要富贵底人”之说,纯属主观臆测,并不符合历史之真实。“义利双行”说在义利之辩中,自成一家之言,对于后世产生过积极影响。

王霸之辨
中国古代关于两种统治方法的争论。战国时儒家学派称以仁义治天下为王道,以武力结诸侯为霸道。南宋朱熹更进而宣扬三代是“天理流行”的王道政治的时代,自三代之后便是“人欲横流”的霸道政治的时代。陈亮针对朱熹的上述观点进行驳斥,并提出“王霸并用,义利双行”之说,具有历史进化的思想。

明道计功
南宋永嘉学派叶适的哲学命题。为汉儒董仲舒“明道不计功”的反命题。认为:“正谊(义)不谋利,明道不计功,此语初看极好,细看全疏阔。古人以利与人,而不自居其功,故道义光明,后世儒者行仲舒之论,既无功利,则道义者乃无用之虚语尔”(《习学记言》卷二十三)。认为道德与功利应当统一,相辅相成,不可割裂。反映了与传统儒学不同的义利观。

三十、王阳明
心即理
宋明理学陆王学派理论体系中的基本命题。南宋陆九渊和王守仁心学的核心力量。
(1)陆九渊提出“心即理也”的命题,他说:“人皆有是心,心皆具是理,心即理也。”(《与李宰书》)“心即理”的命题是指本心即理,陆九渊认为本心即是道德原则。他又把心看成与宇宙同其大,与宇宙之理是同一的,即“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他又说:“心,一心也;理,一理也。至当归一,精义无二,此心此理实不容有二。”(《与曾宅之书》)人人的心只是一个心,宇宙的理只是一个理。从最根本处讲来只有一个东西,不应该把心与理分开,所以心就是理。
(2)王守仁继承并发挥了陆九渊“心即理也”的见解,否认心外有理。他认为朱熹的错误就在于把心与理分别为二。他说:“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而必曰穷天下之理,是犹析心与理而为二也。”王守仁不但断言“心外无理”,而且说“心外无物”、“心外无事”。他认为,离开天赋的“良知”,就无所谓万物。他说:“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传习录》上)也就是说,主宰身体的是“心”(精神主体),精神活动产生意识,意识的本体是良知,意识的所在就是物。于是,王守仁在此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他“致良知”的学说。

知行合一
王守仁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传习录》上)知是行的主导,行是知的体现,知是行的开端,行又是知的完成;知中含行,行中含知。这些话意在反驳朱熹的知先行后论,强调知行不能相离,只有在“行”方面有所表现的知才算真正的知。进而认为知行只是一事的两面,只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切实用力的方面叫做行,觉悟理解的方面叫做知,两者是不能分开的。也就是他所说:“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离。”
王守仁特别强调行只是一种好恶爱憎的情感。他说:“《大学》指个真知行与人看,说如好好色,如恶恶臭。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只见那好色时已自好了,不是见了后又立个心去好;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只闻那恶臭时已自恶了,不是闻了后别立个心去恶。”(《传习录》上)这样,好恶的情感活动即是行,不必身体有所活动,只要心中有所爱憎,就是行了。于是,他更进一步提出“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的论断。王守仁所以提倡“知行合一”,其用意是十分明确的。他说:“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有一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却不去禁止。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此是我立言宗旨。”(《传习录》下)这就是说,他所以要提倡“知行合一”,就是要从思想上根本防止任何违背道德观念的念头产生,即他所谓的“破心中贼”。
王守仁的知行合一论与其心即理之说是互相联结的。他明确地说:“外心以求理,此知行所以二也;求理于吾心,此圣门知行合一之教。”(《答顾东桥书》)“知行合一”就是“求理于吾心”,所以,王守仁所谓知行合一,也就是他所谓的致良知,良知是知,致的工夫就是行。他所谓的知指道德意识,不是我们所谓认识;他所谓的行指内心世界的道德修养,不是我们所谓实践。他所谓知行合一,就是强调道德意识和道德修养是一回事,教人把道德观念和道德修养密切结合起来,而不是讲认识与实践的关系。

致良知
明王守仁的道德修养方法。致,有恢复、推极之意,“良知”原出《孟子》,指一种“不虑而知”的天赋道德观念。王守仁加以发挥,认为“良知即是天理”(《传习录》中),首先要求认识和恢复内心固有的天理,即去“物欲”之“昏蔽”。“只是要正人心,只是要存天理,去人欲”(《传习录》上)。实现“良知”,必须通过“心上工夫”和“克己工夫”的途径。其“心上工夫”,指通过内省去“悟”自己固有的“良知本体”;其“克己工夫”指通过外在的力量,即通过对儒家经典的学习“以去其昏蔽”(《传习录》中)。认为良知是通过“见闻酬酢”的“日用之间”体现出来的,故“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总之,致良知作为一种工夫学说,是指实在的道德实践,与知识的积累无关。这也是王守仁晚年的思想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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