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完成进行时态的意义

从结构（structurally）的角度来看，完成进行时态是由完成时态与进行时态复合而成的，这种结构上的复合也必然会反映到意义上，因此完成进行时兼备“完成体”和“进行体”这两种时体的意义。

比如，对于现在完成进行时而言，一方面，完成体赋予了它“始于现在之前”的概念，即表示一个动作或状态是从过去持续或重复到现在；另一方面，进行体赋予它暂时的、不间断的延续性。所以，结合这两者的特点，现在完成进行时的核心意义是表示：被描述的事件开始于现在之前，而且是有限地（不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简言之，完成进行时的核心含义是表示“有限的延续性”。深刻地理解这一核心意义，有助于掌握完成进行时态的具体意义和用法。

6.7节（尤其是6.7.2小节）将更加具体而深入地分析完成进行时的意义，因为只有在掌握了完成进行时的基本用法之后，才能比较容易理解笔者的理性分析，否则就会显得抽象而笼统。因此，对于完成进行时的意义，在此不再赘述，留待以后详述。

在接下来的6.3到6.6节这四节内容中，我们将以现在完成进行时态为例，深入分析完成进行时态的两种用法，即表示“延续事件”和“重复事件”，并将它们与现在完成时态的“延续事件”和“重复事件”进行比较。





6.3　延续事件

6.3.1　延续事件概述

现在完成进行时强调动作的持续性，表示一个到目前为止尚未完成的活动（an incomplete activity）。具体来说，它表示开始于过去的活动持续到现在，并且活动往往还没有结束，将继续持续下去。此时的完成进行时常与for＋时间段、since＋时间点、all morning、all day、all week等这样的表示一段时间的时间状语连用，以强调在这一段期间内，某项活动正在持续。如下图所示：



图中的黑点表示现在和过去两个时刻；粗箭头表示动作一直在持续；细箭头表示该动作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先来看下面几个例子：

在谈到自己学英语的历史与英语水平的现状时，恐怕很多学生会很没底气地说：

1　I've been studying English for over ten years now, but I still can't speak it well.

妙语点睛

该句的谓语have been studying采用了现在完成进行时态，表示从10年前开始学习英语，一直持续到目前说话的时候，并且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精品译文

我英语都学了有十多年了，但现在还是说不好。

如果是辛辛苦苦地学习了一个学期，那么到了假期就真该好好犒劳自己一下，出去度个假。比如下面的对话：

2　A: I have been studying too much and need a change. So I'm just making plans to go away during January break.

B: Really? Where are you going?

A: I'm planning to visit New Mexico.

B: My sister and I had the vacation there last year and we had a great time.

A: Did you get into Albuquerque?

B: Sure. Whenever we were skating.

妙语点睛

该句的谓语have been studying采用了现在完成进行时态，虽然这里没有像上句中的for over ten years那样的表示持续的时间状语，但从上下文的语境可以判断出“学习”这个活动是在持续。

精品译文

A：最近我一直学得很辛苦，需要换换脑子了，所以我正计划在1月份的假期里出去玩。

B：真的？你打算去哪玩？

A：我想去新墨西哥州。

B：我和我姐姐去年就去的那里，玩得非常开心。

A：那你们去阿尔伯克基了吗？

B：当然，只要是滑雪我们就去那。

比如，你正在专心看书，准备应考。这时你的朋友过来要你放松一下，一起去看电影：

3　A: You've been studying that one page for over an hour.

B: Well, I'm being tested on it tomorrow.

A: Come to the movies with us. Everybody needs to take a break every once in a while.

B: I guess I might as well. I've been studying so long I can hardly concentrate.

妙语点睛

该句的谓语have been studying采用了现在完成进行时态，虽然这里没有像例句1中的for over ten years那样很长的表示持续的时间状语，但这里持续较短的时间状语for over an hour并不妨碍我们把“学习”理解为一个持续的活动。

精品译文

A：光那一页内容你就看了有一个多钟头了。

B：噢，我明天要考这个啊。

A：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谁都需要偶尔休息休息的。

B：我想也是啊，我一直这么学习有好长时间了，现在都无法集中精力了。

你妈妈看到你正在看电视，不高兴地说：

4　A: Hey, you're watching TV again.

B: I've been studying for the whole morning. I need to relax now.

妙语点睛

该句的谓语have been studying采用了现在完成进行时态，但“学习”这个活动在说话时并没有在持续，而是在说话之前的一段时间内持续进行。

精品译文

A：嘿，你又在看电视！

B：我刚刚学了一上午了，现在需要放松一下。

从对以上例句的分析中可以发现：首先，上面四组例句当中都有谓语动词have been studying，而且都是表示延续事件。其次，从活动持续时间的长短来看，从第一句到第三句，study的持续时间应该是越来越短的，比如从第一句的over ten years到第三句的over an hour。再次，比较第三句和第四句，我们发现，第三句中的study持续到说话的时刻，而第四句中的study没有持续到说话的时刻，是在说话之前就结束了。

可见同样是延续事件，但仔细分析起来，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为此，根据延续时间长短的不同，可以区分四种不同的延续事件：长期在延续的一个一般性活动；近期在延续的活动；在说话时刻仍在延续的活动；在说话时刻之前在延续的活动，或者说刚刚在延续但现在已结束的活动。接下来将对这些含义不同的延续活动进行详细讨论和比较。内容安排如下：

6.3.2　延续事件（一）：长期在延续的事件

6.3.3　延续事件（二）：近期在延续的事件

6.3.4　延续事件（三）：在说话时刻仍在延续的事件

6.3.5　延续事件（四）：在说话时刻之前在延续的事件（即刚刚在延续的事件）

在6.2节中就讲过，完成进行时是由完成时和进行时两种时态复合而成的，因此完成进行时兼备“完成体”和“进行体”两种时体所反映的意义。所以，在讨论上述这四类延续事件的特点时，还要考察它们是更接近现在完成时还是更接近现在进行时，这样有助于真正地理解完成进行时的内涵。

此外，完成进行时态对动词的延续性很敏感，所以在讨论这四种延续活动时，我们将重点比较动词延续性的不同特点。

6.3.2　延续事件（一）：长期在延续的事件

现在完成进行时可以表示从过去到现在的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在持续的一个一般性活动。请看例句：

1　I've been learning English for over ten years now. 我学英语到现在有十多年了。

2　I have been living here since 3 years ago. 我从三年前就一直住在这里。

3　I have been teaching in this school for 25 years. 我在这所学校教书有25年了。

4　He has been working in the same job for 30 years. 他干同样的工作一干就是30年。

5　A: Winter is over at last. Time to pack up my gloves and boots.

B: I've been waiting for this for months.

A：冬天终于过去了，现在该把手套和长靴收拾起来了。

B：我等了好几个月了！

从以上例句可以看到，这些现在完成进行时表达的都是在相当长的一个时间段内（比如for 30 years）持续的一般性活动。说它们是“一般性活动”，是因为这些活动并不具有很强的“正在进行”的动作的意味，或者说这些活动在说话的时刻一般并不正在持续。这些活动类似于一个持续的状态，更具有状态的意义，而没有多少动作的意义。所以，现在完成进行时的这一用法与“现在进行时态”的关系较远，而与“现在完成时态”的关系更近，完全类似于现在完成时所表达的“延续事件”的意义。比如，如果把上述句子的时态改成现在完成时态，也同样是正确的表达，而且意义上没有多大差别（详见6.4.2节），所以可以这样说：

6　I've learned English for over ten years now.

7　I have lived here since 3 years ago.

8　I have taught in this school for 25 years.

9　He has worked in the same job for 30 years.

10　A: Winter is over at last. Time to pack up my gloves and boots.

B: I've waited for this for months.

关于现在完成进行时与现在完成时在表示“延续事件”方面的异同点，6.4.2节中将有详细讨论。

6.2节中讲过，现在完成进行时往往表示有限的延续性，这是进行体赋予它的这个特点。而这里提到现在完成进行时表示长期在延续的事件，二者就有了语义上的冲突，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现在完成进行时的这一用法与现在进行时关系较远的原因。这一语义上的冲突其实也是在告诉我们：能够表示长期延续事件的现在完成进行时对谓语动词有特殊要求。换句话说，并不是所有的动词用于现在完成进行时都能表示一个长期在持续的事件。来看下面这个句子：

11　He has been repairing his car since 6:00 this morning.

妙语点睛

这里的现在完成进行时has been repairing也是表示延续事件，但不是长期在延续的事件，而是一个“从早上6点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的延续活动。整个句子的意思是“从早上6点到现在，他一直在修理他的车”，这个句子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仍然在修车，也就是说，在说话的时刻，repair的动作依然在进行。这完全不同于上述表达状态意义的wait等动词。

精品译文

从早上6点到现在，他一直在修理他的车。

下面来看看，如果这种动作意味很强的动词用于表达较长时间的状语，会产生何种语义效果。比如说：

12　He has been repairing cars for almost 20 years.

妙语点睛

当我们说“他修理汽车有将近20年了”，显然不是表示repair这个动作一直不间断地持续了将近20年，也就是说，这里的has been repairing与表达较长时间的状语for almost 20 years连用时，就不能把它解释成一个长期延续的事件了，而只能把它解释成“重复事件”，即在将近20年当中，他不断“重复”地修理汽车，这就强烈地表明，他是专门从事汽车维修工作的，修车是他的职业。而如果说“从早上6点到现在，他一直在修理他的车”，则并不能说明修车是他的职业，只是表示他一直在做的一项活动而已。

精品译文

他修理汽车有将近20年了。

从对以上两个例句的比较可以看出，像repair这样的表示单一具体动作的动词用作谓语时，若句子接有一个表示较短时间的状语，则表示延续的活动；但若句子接一个表示较长时间的状语，则表示一个重复的活动。也就是说，像repair这样的动词虽然具有一定的延续性，但持续的时间不能太长，所以这类动词被称为有限延续动词。英文中的大多数动词都是有限延续动词。关于像repair这样的动词用于表示较短时间的状语和用于表示较长时间的状语时产生的不同语义，6.5.2节将有详细讨论。

由此可见，能够表示长期延续事件的谓语动词不能是那些动作意味很强的动词。在英文中，像study，live，work，learn，teach和wait这样的动词并不能表达出某一具体的动作，它们近乎于一种状态的延续，这样的动词被称为无限延续动词。这一部分动词在英文中比较少。因此，现在完成进行时在表示长期持续的事件时，其谓语动词必须是一些无限延续动词。再比如下列例句：

13　Yeah, I really need a change. I've been working in this company for over five years now, and I'm just not learning anything new. It's the same routine every day, and I am really sick of sitting in front of a computer. I think I need to try something totally different. I want to be in a profession that involves meeting people.

妙语点睛

这里的work不表现一个具体的动作，而是一个具有状态意义的动词。

精品译文

是的，我真的需要换个工作了。我在这个公司都干了五年多了，现在学不到什么新的东西，每天都是重复做同样的工作，我真的很厌烦坐在电脑前。我想我需要尝试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我想找一个能与人打交道的工作。

14　"Someday, when I have some time, I'd like to..." Heard that one lately? I think I use that phrase at least 10 times a week. But "someday" never seems to arrive. Now is the time for those little activities you've been saving for the future.

妙语点睛

这里的save不表现一个具体的动作，而是一个具有状态意义的动词。

精品译文

“哪天等我有了时间，我一定就会去做……”经常听人这么说吧？我自己一星期至少要说10次这样的话。可是，“哪天”似乎从来就没有来过。对于那些你一直攒着想等将来做的事情，现在就应该去做。

当然，对于无限延续动词来说，其所接的时间状语不论长短，都表示延续事件的意义。例如work是无限延续动词，表示一种状态，所以下面两句不论是表达短时间的状语for two hours还是表达长时间的状语for 30 years，都是表示延续事件：

15　He has been working on the puzzles for two hours. 他玩这个拼图游戏有两个小时了。

16　He has been working in the same job for 30 years. 这个工作他做了有30年了。

对于wait是同样的道理，表达长时间与短时间的状语都表示延续事件：

17　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for three hours! 我等你有三个小时了！

18　A: Winter is over at last. Time to pack up my gloves and boots.

B: I've been waiting for this for months.

A：冬天终于过去了，现在该把手套和长靴收拾起来了。

B：我等了好几个月了！

在英文中，像study，live，work和wait这种无限延续动词并不多，更多的是有限延续动词。因此，当这些有限延续动词用于完成进行时的时候，往往都是接表达较短时间的状语才能表示延续事件。这正体现了现在完成进行时所具有的“有限延续性”的特点。将在下面的6.3.3、6.3.4和6.3.5三节中讨论的延续事件，都是在较短时间内持续的活动。

6.3.3　延续事件（二）：近期在延续的事件

先来看下面这段话：

1　Rose and John have been dating for a year. They really like each other. Recently, they have been considering getting married. They face a serious obstacle on the path to marriage, however. Rose's parents don't think John is the right guy for their daughter. They think Rose can do better. Although John is a decent and likeable man, he doesn't have a very large income. They advise Rose to break up with John and to find someone more suitable.

妙语点睛

这里有两个完成进行时：have been dating和have been considering，但二者在持续的时间上不完全一样，前者表示较长时间的持续活动，而后者表示近期在持续的活动（这句话中的recently一词也表明了这一点）。

精品译文

罗丝和约翰恋爱有一年了。他们彼此深爱着，最近他们一直在考虑要结婚。不过，他们的婚姻道路似乎并非坦途，而是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障碍。原因是罗丝的父母认为约翰和自己的女儿并不般配，他们认为罗丝能找到更好的。尽管约翰的素质修养都很好，但他收入不高。他们建议罗丝和约翰分手，去找一个更合适的。

从上面这个例句可以看到，现在完成进行时除了可以表示一个长期持续的活动（见6.3.2节）之外，还可用来表示最近一段时期内正在持续的一般性活动，比如上面这个例句中的have been considering。再请看下面的例句：

2　A: Has Cynthia been working hard on her term paper?

B: Day in and day out.

妙语点睛

根据B的回答Day in and day out.（天天如此忙着。）就可以知道，A的意思并不是在问Cynthia在说话的时刻是否一直在忙着写论文，而是问她近期是否在忙着写论文。

精品译文

A：最近辛西娅是一直在忙着做学期论文吗？

B：是的，天天在忙着她的论文。

从上面这个例句也可以看到，现在完成进行时的这一用法的语义重点，不是关心某个活动在说话时是否正在进行，而是关心该活动在最近一段时期内是否在持续。比如可以设想这样一个对话语境：A看到辛西娅非常疲倦的样子，于是就很关心地问B：Has Cynthia been working hard on her term paper? She looks so tired.（最近辛西娅是一直在忙着做学期论文吗？她看起来那么疲倦。）在说话的时刻，很可能辛西娅并没有在忙着写论文，而是在干别的事情，比如在睡觉，此时A的问句Has Cynthia been working hard on her term paper? 依然成立，因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强调“最近是否在忙着”，而不是“现在是否在忙着”。说到这里，或许有读者联想到了现在进行时一样可以表示一个在近期持续的一般性活动（详见《英语语法新思维初级教程——走近语法》第八章8.2.2小节）。比如：

3　Cynthia is working hard on her term paper these days.

妙语点睛

这里有时间状语these days就表明，该句的语义重点不在于辛西娅在说话的时刻是否在写论文，而是表达她近期的一般性活动。

精品译文

辛西娅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做学期论文。

由此可见，现在完成进行时表示“近期在延续的事件”这一用法与现在进行时的关系更密切。

再来看下面更长的一个对话场景，体会其中现在完成进行时表示一般性活动的用法。请看对话：

4　Jo: You look tired. What have you been doing?

Emily: I've been burning the midnight oil. been writing my mid-term essay.

Jo: Oh no! I feel sorry for you. I thought you'd finished it already!

Emily: Yes, I did. But my teacher wasn't happy with it. She told me to do it all again!

Jo: No way! Your teacher is mean.

Emily: Well, I had to do it. Otherwise, she would have given me a low score.

Jo: I suppose if you look at it like that then your teacher is not mean at all. After all she gave you a second chance.

Emily: Yeah, and I have to admit that my essay is better now. I really need to do well so that I can get a scholarship.

Jo: Well, good luck then.

Emily: Thanks, and I'm going to sleep like a log tonight!

妙语点睛

这里的第一句What have you been doing? 中的现在完成进行时have been doing表示的是近期在持续的一般性活动，而不是表示刚刚在延续的活动（见6.3.5小节），所以应理解成“你最近在忙什么”，而不是“你刚刚一直在忙什么”。第二句I've been burning the midnight oil. 中的现在完成进行时have been burning同样也是表示在近期持续的一般性活动，应理解成“我最近一直在挑灯夜战”。如果理解成刚刚在延续的活动，就是另外的意思了，即“我昨晚刚刚一夜没睡都在挑灯夜战”。但这从上下文来看是不通的。注意这里的burn the midnight oil是英语的成语，是“挑灯夜战，开夜车”的意思。第三句Been writing my mid-term essay. 是一个省略句，相当于说I've been writing my mid-term essay. 其中的现在完成进行时同样是表示近期在持续的一般性活动。

精品译文

乔：你看上去很疲惫，最近都在忙什么？

艾米丽：我最近一直在开夜车，写我的期中论文。

乔：天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弄完了呢！

艾米丽：我是弄完了。可我的老师不满意，让我全部重写一遍！

乔：不会吧！你们老师也真可恶！

艾米丽：没办法啊，我就得重写，不然她就会给我很低的分了。

乔：要是这么说的话，你的老师也还不错，毕竟她又给了你一次机会。

艾米丽：没错，而且我必须承认，这次我的论文的确有进步了。为了得到奖学金，我必须把它做得好一点。

乔：那么祝你好运！

艾米丽：谢谢！我今晚得好好睡一觉！

下面例句中的现在完成进行时均是表示近期在持续的一般性活动，请认真体会：

5　Nina: Do you have a sec?

Chandler: Ah, sure, Nina. What's up?

Nina: I don't know. For the past couple days, people have been avoiding me and giving me these really strange looks.

Chandler: Oh, well, ah...maybe that's because they're ah...jealous, of us.

妙语点睛

这里有表示持续的时间状语for the past couple days，明确表示have been avoiding...giving是一个近期在持续的活动。

精品译文

尼娜：你现在有空吗？

钱德勒：啊，当然有空。尼娜，怎么了？

尼娜：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最近几天人们总是故意逃避不理我，看到我时表情总是很奇怪。

钱德勒：噢……嗯……啊……可能是因为他们……呃……妒忌咱们。

6　A: Alice has been spending a lot of time at the library lately.

B: Well. She's got a paper due and two final exams next week.

妙语点睛

这里有时间状语lately，明确表示have been spending是一个近期在持续的活动。

精品译文

A：爱丽丝最近花了很多时间在图书馆学习。

B：是啊，因为她下周要交一篇论文，还有两门期末考试。

7　All the students have been studying hard, for final exams start next week.

妙语点睛

后面的从句for final exams start next week可以表明，have been studying表示一个近期在持续的活动。

精品译文

最近学生们都在用功学习，因为下星期就要期末考试了。

来看看下面的例句都是如何表达“我最近一直在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