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报的是学航的政治考研班,主要是想节省(因为它有专车,其他倒没有太多,因而或许有些盲目)。其他人总说:“你们俩真傻,报两个不同的班不就可以获得不同的资料了吗?”我们总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为了相互照应。”说是相互照应,其实准确说应该是你照顾我。从一大早六点多,你就用娇弱的身躯杀开一条“血路”,为我占车座,到地点又帮我占座位,看见我睡得昏天黑地时还不忘记给我当头一棒。我当时也有些想不通,堂堂七尺男儿,老受一纤纤小女子照顾,太丢脸了吧。无奈,脑袋不争气,老师一开始抑扬顿挫,我梦中就开始顿挫抑扬了。没办法,能屈能伸嘛。
上课地点是一破旧的大礼堂,最令我不能忍受的是其通风设施,还有厕所前排着的长队。“无所谓啦,考研就是来吃苦的嘛,你当是来享福的。”当你一说这句话,我马上会以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你,“哇,好伟大啊。”我其实是挺佩服你的,在茫茫考研人海中,有多少人经不住睡衣炮弹的轰炸,拜倒在老师的慷慨激昂下。可你晚上并没比我多睡几分钟啊,却毫无倦意,一心一意在我旁边刷刷地记着笔记,时不时将笔往我头上招呼招呼,“喂,讲到重点啦!”
大热天的温度让我们几乎没有食欲,通常排队买个鸡蛋灌饼足矣,不过,一天下来,肚子总要闹点革命的。于是傍晚回到学校后,我们俩都使劲用晚饭补回来。记得我跟你开玩笑,说这样吃下去,迟早得吃出胃肠功能紊乱来。你总是默默地看着我埋头苦吃的样子而傻笑:小样,以为我不知道吗?
辅导班的作用就是能让你知道,这个国家到处都有努力着的考研族,你如果不用功,下场就很惨。反正我从中得到的,仅仅是几份讲义、一本笔记和一份心情,一份焦急而又跃跃欲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