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的朋友,我熟知他们,因为长年累月他们在各方面都对我表露了他们自己。而对那些偶然的朋友我只有一个不完全的印象,一种我从下面方式中得到的印象:一次握手,我的指尖从他们的双唇上感触到的他们所说的话,或者是他们在我两手掌上轻轻地拍抚。
对你来说,一个能看见的人,通过观察微妙的表情——-一条肌肉的颤抖、一只手的摆动,很快地了解另一个人的本质,是多么容易又多么令人满足的事情。但是你曾经有过用你的视觉去看透一个朋友或相识的内在本质的时候吗?你们能看见事物的大多数人不是偶然地抓住一张脸孔的外部特征并不再去想了吗?
例如,你能精确地描叙5个好朋友的面貌吗?有些人能够,但许多人不能。作为一个实验,我曾问过那些多年相处的丈夫们,他们妻子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他们常常显得窘迫含糊,承认他们不知道。而且,顺便说一句,妻子们经常抱怨,他们的丈夫不注意新衣服、新帽子和家庭摆设的变化。
能看见的人的眼睛很快就习惯了他们周围的日常事务。他们实际上仅仅看到令人吃惊的事和引人注意的壮观之事,而即使是那些最壮观的景象,他们的眼睛也是懒洋洋的。法庭记录每天都显露出“见证人”看得多不准确。一个特定的事件,要被尽可能多的人从几个不同的方面去“看到”,有些人看得比另一些人要多些,而没有几个人看到了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事情。
啊,如果我要有哪怕3天的视力,多少事我该看啊!
